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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到楚燃,楚南夕心里都闷得慌。
谢靳不习惯她沉默,拿起桌上的木箸,对準她的发髻插进去:“荷花精,你怎麽突然这麽安静?”
发丝被硬物塞入,拉扯得非常疼,楚南夕拔出木箸,抓住他想要收回去的手,狠狠敲打:“你是不是手贱!疼死我了!”
“到底谁疼啊!”谢靳喊着把手夺回去,一个劲揉,“你怎麽下手这麽狠,就不怕我厌倦你?”
“随你。”楚南夕满不在乎,把木箸放到桌上,托着腮,凝望小摊上冒出的袅袅热气。
这麽晚了,也不知楚燃吃饱没!她今天买那麽多好吃的,他和老常头今晚应该吃得很丰盛吧。
真想回去和他们一起吃。
楚南夕越想心里越酸。
她不想因为爱而不得就顾影自伤,不想变成一个悲观的人,把老板端来的馄饨移到面前,垂眸细品。
可能是扑面而来的热气太烫,熏得眼睛生疼,眼里的酸涩感变得更重,眼眶盛不住这麽沉的分量,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落在碗中,泛起圈圈涟漪。
谢靳看得目瞪口呆。
不想白她为什麽突然落泪,是馄饨太难吃吗?
谢靳拿起汤勺,尝了一个。
味道尚可。
她为什麽哭?
看她丢下碗勺,一言不发地离开摊子,谢靳急忙起身去追。
州府繁华,中心街道热闹,但终究不比现代,这里的繁华有尽头,越往外走,便越像下边的镇子,等路上不见行人,再见河堤。
楚南夕没再继续往前走,在河沿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胡乱地往河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