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什麽都没有的地方,真的能生存下去嘛……”
橘真夜保留意见,然后继续用最笨但最简单的办法,空着手去打开面前的房间——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其实真的不像来作战的,他更像是来春游的,虽然三更半夜的出行更像梦游。
推开的空房间里依旧什麽都没有,他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往前走。
再往前是一个空旷的舞厅,舞厅很破败,落地窗边一把椅子,生鏽的枝形吊灯半死不活的挂着,四周蔓延的的弹壳呈放射状分布,应该是曾经有一个人带着枪越过重重阻碍到达这里,然后和舞厅里等候的某个人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从情报上看,应该是织田作之助和iic的首领,安德烈·纪德。
橘真夜在舞厅的中央停了下来,明明并没有见证那场激烈的战斗,但他却好像能够越过时间旁观一样。
愤怒,绝望和疯狂。
悲伤,怨恨和报複。
所有会构建因果的複杂情绪依然盘踞着。
橘真夜默默地站立了片刻,随即再次迈开脚步,“织田先——”
脱口而出的话被突兀地掐断,眼角的余光里,与月光决然不同的寒冷一闪而过。
是子弹。
几乎是同一时间,橘真夜猛地侧开。
仿佛能把一切都撕碎的子弹穿过空气,砰地在身后的墙体留下一个洞——如果橘真夜还站在原地,那麽这一刻,他的心髒应该破了一个洞了。
跳开的橘真夜重新落地,空气里除了他的脚步声什麽都没有。但,他把他侧向左边,在那里,在舞厅的深处,浓墨一样的黑暗里,他想要找到的目标就悄无声息的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