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快的速度和生硬的加速,雪宫像是咽了一团火,从喉咙到肺管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土屋在一瞬间停止射门,并看似不可能地半途转向,迅速反应后右脚如盘球一般在半空捞回球权,準备再度射门。
因为对方是那个身体掌控力惊人和反应力绝伦的土屋理查,所以雪宫丝毫没有意外。
他只是在一瞬间,不顾右脚的嘎吱控诉和疼痛,移位跟上了土屋理查的这脚变向。
不仅是土屋理查不顾身体关节地肆意变向,雪宫剑优也可以。
来啊,不是要疯吗?
看见土屋理查脸上微微意外地睁大了眼,雪宫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畅快。
那就疯个彻底!
因为眼疾的缘故,雪宫在场上停留的时日已经是一天少过一天了。
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再站上赛场。
每一秒都可能是清晰视界前的最后一幕。
假如说场上还有谁可以不忌未来地肆意行动。
那就只有以无人所知的心情追逐每脚射门机会的雪宫了。
土屋再次变向,雪宫又再度不顾膝关节损伤地跟上。
他听见土屋有点意外地问自己:“你不想要脚了?”
雪宫不答:“唯独不想被你这麽说!”
得到回答的土屋从心底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