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前辈们围在中间,视野虚虚地乱飘,无法集中在一点。
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很多人的手臂,很多人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还有一只苹红色的不明物体在他脸上飞。
他在前辈们的提醒下低头,代表‘ih预选赛宫城县第一名’的奖牌被大会方挂在他脖子上,黄铜色的奖牌沉沉地坠在胸前。
耳边闷闷的嗡响更加高亢了。
土屋听见了一声较清晰的喊声,突破重重嗡鸣:
“土…理查……!!”
他眯紧眼跟从着人声而去,发暗的视野中,虚晃的人头间,有一只像太阳一样明豔的橙色头发。
日向?
他松开眉心,汗水从平展的眉心滑下山根,他扬起笑脸和右手,沖着模糊不清的橘发挥手。
接着是一阵模糊不清和旋转。
他反映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这突然掠走全部视野的大片棕黄色是他脚下的体育馆地板。
前辈们搀着他的手臂,有人高喊‘119!’,人们纷纷朝他奔来,观衆席憧憧晃晃看不真切。
穿紫白色球服、身体健硕蹲在他身前、解开他运动服拉链供他呼吸的可能是牛岛,拍着他的后背给他说节拍稳下呼吸的红头发是天童,一名不认识的成年人连连沖他问“没事吧?”、问的他心烦,又被随后大步迈来穿白教练服的人推开,挥散后面重重奔来的人,给他空间呼吸。
在逐渐蔓延进视觉中心的斑点状黑影中,土屋累极、又心满意足,一点点的,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