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可以想象出她的样子,真奈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 起身, 準备回去。
有人在等着她回家, 于是她步子迈得很快, 同时又走得很稳, 和果子一点也不会再撒出来。
真奈一边走, 一边哼起了她们马上就要在公衆面前揭露的出道曲。
好事将近, 人的状态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力量似乎变得更强了,走路也更加脚底生风。
她们团主要走清纯少女风,社长怕她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不懂事, 不小心做出什麽损害团队形象的事情, 基本上黄昏后的一个小时内就要进行点名。
出道的事情让她精神太疲倦了, 趁着出来买个慰问品的功夫,就在路边散步走了走, 现在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彻底放松了的真奈看着路边的花坛,欣赏了一下开得正盛的锦簇的花团,并不要脸地在心里把它们比作自己的团体,臭屁地穿过打开着的黑色铁架大门,走向社长给她们预定的民宿酒店。
“我回来了!”真奈敲了敲大门,她居然没带钥出门,果然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麽。
“萌萌姐!你回来了!”优花蹦跳着打开门,热情地扑向了真奈…手里的和果子点袋子。
“不行!”她还没扑中,就被人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留着一大股右侧麻花辫的女孩扯住优花的后领,语气温柔却严厉地对她和真奈同时说:“不行的,优花酱,你已经买了那麽多点心回来了,现在又吃,只想胖成一颗球吗?”
“呜呜┭┮﹏┭┮,我的胃还没装满嘛,不会变成球的。”
真奈拿着那袋子点心不知所措,她知道,等下接受审判的就是她了。
教育完不懂事的优花,麻花辫女孩的视线立马转移到了真奈身上,“萌萌,你也真是的,怎麽会在这个时候买这些点心回来,刚好又和小优花凑一起了。”她扶了扶额头,似乎很是无奈。
这女孩是真奈所在的地下偶像团体里年纪最大的,说是最大,也就比她们这些人大了一岁,由于偶像行业就是剥削人青春的行业,大家的年龄整体都不大。
可一个团体中,总有人要站出来当老大,如果说优花的人设是本色出演一个性格和精神不稳定的腹黑小偶像,偶尔捉弄捉弄队长,真奈的人设就是脸美却执意走卖萌路线,有时会因为表演痕迹太明显而显得有些傻乎乎的团欺队长的角色。
不许她们两个吃甜品的麻花辫姐姐就是温柔担当,一开始她并不是这样的性格,只是扮演得多了自己也就入了戏。
于是可以想象,真奈带回来的点心最后以被没收进冰箱而结束,吃了好几大块点心的优花哭哭啼啼,抗议放久了甜点会坏,早就在外面偷吃一颗的真奈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吃了一点。
屋子里现在就只有三个人,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发呆。
就在刚刚照镜子的时候,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穿了一身特别丑的衣服,不仅版型设计得一般,勾勒不出少女美妙清纯的身体曲线,颜色更是土得掉渣。
她像身上爬了蚂蚁,浑身难受,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看见里面穿着的内搭是一件简约的大牌修身打底,才劫后余生般拍了拍胸口,很好,看来她没疯,居然穿着这麽丑的外套出门。
她看了看大牌的商标,总觉得这件衣服和其他的款式有点不同,又不记得是哪里特殊,上网搜索了一下,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我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有钱了,五十万日元的衣服也买来穿?!”这件内衬看似普通,却是某个私人定制奢侈品牌手工定制的商品,单纯一件这样的衣服,就值五十万张福泽谕吉。
她颤颤巍巍地点开银行卡余额,输入熟悉的密码,没有看到那串熟悉的,每个月都差不多会像洗过澡一般干干静静的数字,而是一大串数都数不过来的钱。
震惊了01s,她就感到了愤怒,哥哥居然又给她打钱了,不是说好了以后和柊家井水不犯河水吗,就算哥哥说这是他的私房钱,她也不要。
穷人的银行卡有限额,不能一次性转账,真奈嫌麻烦,打算直接把整张银行卡一起送给哥哥算了。她狠狠地批评了自己居然用不应该用的钱买了这麽贵的衣服,然后认命地把衣服摊平,重新放好。
这麽金贵的玩意,可不能弄坏了,她要留着当作传家宝。
有人在门口敲门,真奈做贼似的把衣服收好,贵的那件,她铺平藏在了被子里,丑的那套外套,她怕被人看见嘲笑她,随手塞进了一处角落里。
优花和麻花辫姐姐叫她一起去参加彩排,真奈刚好换了一套运动服,没有耽误多久就跟着她们一起到了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