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雪色帽子的俄罗斯青年只是简单的将目光投向了骸塞一阵儿,便收回了视线。
眼前,另一个一个带着雪色帽子的青年从废墟后走出。那是一个穿着打扮都与费奥多尔一模一样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确实是一个人。
却还不如不是。
“真是稀奇,外面跑来的老鼠偷家都偷我到这儿来了。”在嘲讽自己这方面,费奥多尔也称得上是颇有天赋。他在博弈的过程中向来心态平和,前提是没有老鼠把棋盘给啃了。
另一个他微笑了起来,显露出某种带着嘲讽的愉悦。
“『死屋之鼠』可是盗贼团,我做的只是我的本职工作,导演先生。”邀请者无视了赴约者的谩骂,显然并未生气。
游戏的赢家有的是气度,从来不必生气。
“导演先生?”费奥多尔重複了一遍这个称呼,同样没错过对面那一闪而逝的仿佛懊恼似的表情,“谁这麽称呼过我?那个你养着玩的小孩?”
那种懊恼的神情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某种微妙的情绪,这种情绪费奥多尔本人很少有,所以显得分外显眼。
——他大概说的是禾泽释之助吧?
站在废墟上的费奥多尔、也就是费佳很快想到了这点。导演先生显然对二人关系的误解颇多。费奥多尔考虑着“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养这种埋汰又磨人的玩意”这样的事,面上却什麽也没表现。
“那你真是想当然了,那可是个罪孽颇深的家伙。”费奥多尔如此说的,看着眼前的自己。
他不喜欢另一个自己,他把他的世界搅得一团乱,比狗都来的更能拆家。
还有名字。对于自己的名字,他从来都不想与人共享,另一个自己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