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说道,念完名字就没了词。其实已经称得上是没话找话了。

“总算舍得开口了啊,这麽不着急,看来也没什麽要紧事呢。”半秒之后,费奥多尔开口道。

我没说话,表现的非常安静。

要是换成我真正的朋友,我或许是可以分享一下我如今的心情的,那种负面糟糕的、我一直都通过无视假装他们不存在的心情。

但费奥多尔不是。所以我只能打通电话,却什麽也说不了。

我什麽也说不了,费奥多尔却没这顾虑。

他是什麽话都说啊。

“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是被太宰君给欺负了吧?”费奥多尔如此推测道。

我有点语塞,晒干了沉默。

“太宰先生没欺负我。”我放下一部分低落的情绪,向费奥多尔辟谣。

“被欺负了还替人家背书,太宰君的手段很高明呢。”费奥多尔立体驳回了我的辟谣。

我噎住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麽反驳他的话。

“……”我沉默了半晌,还是啥也没说出来,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了一句“就当是这样吧。”

“当然是这样了。”费奥多尔语气平静的说道,态度倒是理所当然的很,仿佛陈述一个事实,“是什麽样的困扰都无所谓,反正太宰君一定是故意的。”

这个结论把我给整不会了。

“说不定跟人家没关系呢?”我再次尝试为太宰先生辟谣。

“真的吗?”费奥多尔淡淡的反问道,这声反问似乎映射着许多东西,比如他看透了我此时的情绪,也看透了我不想告知他却只能打电话给他的窘境。

他确实是情商很高的那类人,即使什麽都知道,依然选择更加体面且留有余地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