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费奥多尔说,在一切的目的、计划、筹谋、布局当中,他生命中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利己而运作的,所谓心情上的困扰,从来都不是费奥多尔会耗费时间去关注的事情。
“如果我尝试和费佳对抗的话,费佳就不会困扰了吧。”禾泽的声音顺着风声传来。
费奥多尔短暂的怔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禾泽正在不远处看着他。树杈子和死屋之鼠的雪画印都被留在了一边,已经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了。
“什麽?”费奥多尔下意识的说道。
“和费佳做朋友是我习惯舒适的社交方法。这段时间费佳一直在配合我,陪我到处去玩,我每天都很开心。约定要做‘满足社交需求的朋友’,费佳已经做到了,我也要做到才行。用费佳习惯舒适的方式和费佳相处,对抗什麽的都可以,嗯……不过我的表演可能没你那麽好。”
出乎意料的发言,弄得费奥多尔没话说。
“在我做出了背叛的行为后,你跟我说这些?”即使已经摸清了禾泽的行事风格,费奥多尔的疑惑也从未消失。
“最开始约定时也没说不能这麽做啊。”禾泽奇怪的反问道,但在费奥多尔看了,他的反问才是奇怪的。禾泽还在认真的回答,“费佳的筹谋和导演先生的差不多,我最开始就知道。所以当初答应你的时候,我就差不多知道最后会怎样了。在这种情况下再说背叛,多少有点玩不起了。总之我没那麽考虑。就算费佳希望我这麽考虑我也做不到。”
“只要自己觉得合理,即使没有好处也会这麽做这麽想,按照太宰的说法,这大概是我的傲慢。我是不太理解啦。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就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了吗?”禾泽仿佛疑惑、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他看向费奥多尔,脑海中突然诞生了一个问题,禾泽从不委屈自己的好奇心,很快开口求证了,“如果我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帝会祝福我吗?”
能问出这个问题的禾泽显然没什麽信仰。
“不会。”费奥多尔给出了专业的答案,“上帝会赐福信他、爱他、敬畏他、顺服他、尊他的名为圣、并且行事为人照着基督的样子去爱人的基督徒。禾泽的作为显然与这些背道而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