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精神病患者变成绝症患者,很难说我是在好转还是恶化,但这种口嗨就能体验不同人生的感觉确实挺有趣的。有点像跑团。
这个小村是旅游业的边缘地带,不远处的小镇偶有游客到来,所以本村也有一两间民宿。
比如酒吧隔壁的那家,就是店主的老婆经营的。店主推荐了自家民宿,又为我们的住宿打了八折,费奥多尔对着民宿的老板女士过了非常厉害的话术,又从八折打到了五折。
吃了退烧药的费奥多尔一点犯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没啥事的我感觉被疲惫找上了门。
有了落脚的地方,不用担心被冻死,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不需要工作,也没了不得不做的事情。我一下子清閑的不可思议,并且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不真实的感觉非常催眠。
我坐在床上,非常想睡觉。
“要弄台电脑,还要出国才行。”精神的很好的费奥多尔在房间的藤椅上坐着,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我一个激灵,困意都消散了不少。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我开口问道。
费奥多尔的视线从虚空中挪到我身上,过了一会,他牵动嘴角,笑容微妙的回答道:
“对。”
“好吧,你要我做什麽?”我没在意他的态度,开口询问道。
“也不是什麽难事。”费奥多尔用着引诱般的口吻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