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用多长时间?”我开口问道。

“半个月。”太宰回答道。

“这样啊……”我擡起眼睛盯着头上的书架思考了一下,终于开始动作,把椅子抽了出来,之后坐下,“那确实要不吃不喝不睡才可能做到呢。”

“但是这种事情我做不到呢……”我用肩膀和脑袋夹住手机,抽开了书桌一侧的抽屉,声音稍稍变低了些,“无论是希望太宰不要那麽做,还是陪着太宰一起这麽做,通通都做不到呢……”

“这些事情对禾泽来说都没必要吧。”太宰开口道,语气非常轻松自然,受到电话的影响,声音稍稍有些失真,“禾泽既不需要说服我,也不需要说服自己,维持原样就好了。”

“话是这麽说……”我看不见他的样子,无法确认他的神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最后几乎要听不见了,“我还是想和太宰在一起、想和太宰见面呀。”

“……禾泽这麽说可真是犯规呀。”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了这样模模糊糊的声音。

“太宰明明才更是犯规的那个。”我反驳道,擡手捏住手机。

明明是先行动的人,却跑的比谁都快。

“动的蛋糕太多了,弄得一些人坐不住了,要是随意出现在大街上,说不定有人会付出一条街的代价来杀掉我哦。”太宰没反驳我说的话,倒是说明了缘由,“无论是出于哪种考虑,离开港口afia都是需要慎重处理的事情。”

我沉默了,慢吞吞的从抽屉里拎出本子,一本白皮笔记本和和一本棕皮笔记本,倒是很清楚他说的是真的。

这大概也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了,即使互相喜欢、即使知道自己或许可以被接受,我也不能宣之于口。那个吻很轻,至少此时此刻,它不该有重量。

太宰用着极端的方式做着港口afia的首领,注定要站在漩涡之中,将一切搅碎,只留下他希望的道路。

这样的过程注定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维持其他事——比如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