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虽是这样说,他大概喜欢的也不是泡在水里的感觉吧……只在是肺部的空气被无限挤压,呼吸陷入困难,在非常冷非常冷的时候,才能隐约感觉到由自身而发的微弱的热意吧。
“不过啊,水里又湿又冷还容易生病,生病之后再后悔就晚了,所以我就把那个喜欢让自己生病的傻瓜捞上来了。”我望着鹤见川的河水,稍稍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每次衣服都会湿掉,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的很让人伤脑筋啊……”
“那个人,是太宰先生吗?”镜花问道。
小孩子的敏锐程度超出了我的相信,我偏头望向镜花,镜花也在看我。
我们脸上身上的血都被我用湿纸巾擦掉了,但衣服上的却弄不干净。还好是晚上,不然肯定很吓人。
“不是太宰先生哦,”我纠正道,“是太宰治。喜欢在水里蹦跶的可不是现在的首领先生啊。”
镜花眨了眨眼睛,看上去不太理解。
其实我也不太理解我在说什麽,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果然,很快的,我听见有人在喊镜花的名字。
镜花从我身侧探出头,望向走来的少年。
更远的路边停着一辆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轿车。来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有着少见的白色头发,大衣的领口处是白色的毛茸茸的披肩,让人很有把手伸进去的欲望,咳。
太宰有派人来盯着我们,这是我早就察觉到的事情。港口黑手党对横滨的掌控比很多政府官员或者警局里的警察们想象的还要彻底,仅仅是几个普通的眼线我也没找到甩掉他们的必要。而出了拐卖犯先生的事之后,我就知道,太宰大概就要来接人了吧。
果然,他叫了个我没见过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