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来得先把文件送了才能去北海道玩了。

入秋以后,準干部先生就因为嫌鹤见川的水变冷了而减少了入水次数,改上吊了。

而且净喜欢找些人烟稀少的偏僻地方上吊。诸如废弃的工厂啊,郊区的歪脖树啊,无人注意的小巷子之类的地方。美其名曰“不想让自己的死给其他人添麻烦。”

“有一说一,你要是真的不想给人添麻烦就不要在这麽偏僻的地方上吊行嘛?我找你真的找的特别辛苦啊,太宰治先生。”我一脸窒息的解救下了那条被迫承受太宰治全部重量的麻绳,把罪魁祸首太宰治弄到了地上,“你下次能不能挑一个好找一点的地方上吊,就事实来说,你在这麽偏僻的地方上吊,只会给我添更多的麻烦。”

“真是的,自杀这麽有意思吗?”天才少年的爱好我不理解。

“没有意思啊……我只是想从这个氧化了的世界醒来罢了。”躺在地上的太宰如此说道,红色的勒痕在他的脖子上显得特别刺眼。

“但是你还有没完成的计划不是吗?”我无视掉準干部先生的中二话语——毕竟他现在十六岁,这麽说话很正常,我十六岁也这样——从口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瓶用了一半的药膏,于是只好在另一个口袋里拿了备用的,“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我不来。”

好吧,我已经习惯了太宰这副摆烂样子了。于是直接上手给他涂了,又顺便给他绑了两圈绷带,遮住痕迹。

“我都说了我不来。”太宰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可惜他姿势不行,找不到借力点,所以被我轻松摁住了。

“我知道你不来,所以现在不是我来吗,你不用重複第二遍的……等等——”我涂药的手顿了一下,“你是想表示不想涂药吗?”

“你说呢?”

“可是我涂都涂了,下次吧。”

太宰看起来特别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