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点点头,躺回去了。
就在刚才我松开中也的胳膊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中也的衣服,导致他的领口打开了一点,然后我就看见中也的脖子上至少有七八个针孔。
不是,我怎麽总是注意到些奇奇怪怪不该注意的东西啊。
可能我昏迷的三天真的发生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不过现在看起来一切顺利,于是我决定不去理会刚刚看见的东西了。
我从口袋里成功拿出无线耳机,花了点功夫戴在耳朵上,调试好了音量。
说起来,我的手机屏幕都碎了,干脆再买个新的吧。
不过在几个小时后我改变了主意,我决定还是把手机屏幕修修接着用吧,毕竟这个手机真的很了不起。
耳机里的声音彻底消失后,我终于无事可干了。于是我终于不得不面对一个我一直不想面对的糟糕事实。
我忘记了我的室友们的样子,只用了一百三十六天……
我不记得我是怎麽睡着的,可能是外科医生给的药有些安眠的成分,也可能是我熬夜熬的有点久,我睡着的很快,又梦到了他们,可是我怎麽也看不清他们的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我疯狂回忆他们的长相,可是怎麽也想不起来。生理性的脸盲症是没有治愈方法的,所以忘了就是忘了。
“那麽,你还打算躺到什麽时候呢,禾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準干部先生,不知道什麽时候进的病房。还把中也送的粉色百合撕成一瓣一瓣的丢的满地都是。
不是,你这麽做保洁阿姨骂我的啊,她真的会骂我的。
而根据我对準干部先生的一贯了解,他这次过来绝对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