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道路的两边打了个眼儿,阿鱼的第六感告诉她大事不妙,于是下意识地在原地蹲下了。
直觉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我接住那把和伞的时候,看得出来,荣子也没有想到无惨会从她手里夺走那把伞。
此时的和伞还是无法收缩的那种类型。为了更好地打开伞面,它的骨架还做得很大,一点也不轻盈。
抓着伞柄,我从藤花的影子下面偷偷看了一眼无惨。他撅着嘴唇,但没有这个动作相应的天真烂漫,反而有一种无能狂怒的感觉。
阿鱼虽不认识对面的二人,但见他们穿着打扮都甚是华贵,自是不敢吱声了。
“阿缘……”她晃了晃我的袖子,想带着我赶紧从大路上离开。我的眼神示意她先走,出门的采买清单已经勾画得差不多了。
阿鱼几乎是三步一回头地从街道上消失了。
“你的伞。”我把伞还给无惨,但他拢着袖子,两只手藏得十分好,眼神高傲地看向我。
荣子看起来想要接过和伞,但是没有主人的吩咐,她也只好放着两只手空空地晃着。
我一直保持着给的动作,他一直不接,连路上的行人都多看了我们两眼。
无惨终于给荣子打了个眼色,和伞重新笼罩在他的头顶上。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从点心铺刚买回来的奶酥——并不是宫中的牛奶酥,“吃吗?”
奶酥被扎在一个白橡色的纸袋里,纸袋很是粗糙,打结用的绳子也很粗糙。
“这麽廉价的东西你也敢呈给我?”
他故作高贵的模样看了真的有些好笑,像看见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