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对。确实,要加入我们,至少得送个投名状。”马歇尔·d·蒂奇露出了残忍的目光,“把你的原船长杀了吧,然后我会获得‘手术果实’。这样让我们知道你没有回头路可走,就允许你的加入。不试试和你的前上司平起平坐吗?”

——这人不知道“誓约”的事情啊。库赞先生没有告诉他这些情报吗?那麽,“星落”是不是也……

“毕竟是相处了很久的同伴,我也不想搞的太绝情。谈个条件怎麽样,”布兰缇扔下了那柄杖中剑,做出屈服的诚意,“反正对你有威胁的只有特拉法尔加·罗吧?如果我杀了他,加入你们。你就把剩下的人放了。”

单薄的长剑,在地上发出脆响。金属发出的悲鸣使她心疼,那如火一般鲜豔的红宝石,似乎也因为被抛弃而失去光彩,成为干涸血渍一般的固块。

“可以。”对方心情不错,“也好,真忠义啊。”

黑胡子转而对罗说着:“你听到了吧?特拉法尔加·罗哟,你这个前部下还是挺为你温柔考虑的,至少能保全你剩下的同伴哈哈哈哈哈哈。这样一看你勉强也是个为了保护部下而死的船长,真是高尚得令人可歌可泣啊。”

然后他很愉悦地想到了自己发动暗水的瞬间,对方明明注意到了不对劲,甚至单手已经松开刀柄了,最后却还是咬牙硬撑,不敢发动能力的样子。

本可以通过手术果实的置换能力移动开来,但是如果直接这麽做,震震果实的破坏力将不受觉醒技k·roo压制,直接招呼在剩余的红心海贼团成员身上。

“啊。抱歉,我不应该说‘勉强也是’,你确实是。”这个场景如同美酒一般值得人好好品味,越回味,就越是觉得残忍支配这个青年是多麽爽快的事情。

高贵的品格和单薄的锋芒,在现实的强压面前被磋磨到泥泞不堪的样子——就好像折下冬日雪松的嫩枝,踏在雪地里,粗暴地被肮髒的鞋底碾烂的时候发出的,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特拉法尔加·罗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堪堪只能擡起头来。他眯着眼,似乎努力在让视线对焦。

“只可惜你现在还不懂,人死了,就什麽都没了。”马歇尔·d·蒂奇很随意地摊了摊手。

布兰缇擡起了特拉法尔加·罗所赠与的“重唱”手枪,居高临下地顺着这个单手举枪瞄準的动作,名正言顺地、不受干扰地目视着狼狈的、虚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