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就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大哥是真的喜欢暮月喜欢到宁可把自己累死也要去见对方一面。自己可是亲眼看着他不舍昼夜的工作,好不容易才挤出那时间赶去看暮月的决赛。
算算时间,想也知道这一路上别说是休息了,怕是他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的把所有时间全用在赶路上了。
当真最难过的是情关啊…
白霆儒嘴角噙着笑,眼底一片温柔:"我也不知道,他自幼被毁容,我见到他时他刚被医治,头上还缠着纱布。别说是我,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长什麽样。"看到锦绣有点遗憾失落的表情又忍不住安慰:"不过不用担心,等过段时间月儿带他回来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他长什麽样了。"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们这次能那麽顺利的攻下百翠阁也要感谢他呢,要不是他告诉了他们那麽多有用的消息,想来这次也未必能有这麽顺利。"
"我知道了…他叫什麽来着?家宝?"
"嗯,家宝,暮家宝。是月儿为他起的名字。"
白霆儒说完擡头望向远方,此刻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夜空中早已被星空点亮。
他望着月亮,身影清疏,不知是在望着月亮还是意图透过月亮看到某个遥不可及的人。
对峙
"…你来做什麽。"刚刚底下人来报,神匠部落族长来访,阿尔泰本不想理会,但碍于现实种种他还是决定亲自过来看看那人究竟还有什麽话要跟自己讲。自从那件事后这人没消停多久就动不动来叨扰已经让他烦不胜烦,如果不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的确需要大家处理,他是说什麽都懒得再见苏祈年的。
所以在晒了对方一个多时辰以后他还是缓缓来到议事厅。
阿尔泰掀帘而入看向来人,眼神尽是冷淡之色。
"呵,你倒是躲了平静。"
苏祈年想到自己半年前在暮月身上吃的大亏就气不打一处来。每每来找阿尔泰更是带着一肚子火回去。想到这些就恨的牙痒痒。
如今有正事来找阿尔泰,对方又是明摆着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沖上前跟他理论一番。
自己现在这算什麽凭什麽让他沦落到现在这幅样子,半分好处还没捞到不说,结果不仅暴露了自己还两面都得罪了。
那暮月也就算了,的确坐实了他想要她性命这事。但那又怎样,她能拿他如何?
他阿尔泰又算个什麽东西,当年如果不是自己出钱出力出人,他能有今天?!若不是自己帮着,他也没那麽容易能除掉蒙克那个劲敌,蒙克不死,区区阿尔泰还妄想坐上族长的位置?呸!做梦!!!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现在东窗事发了,自己每每来找他他都是现在这副死德性。
他苏祈年再不济也是一族之长,论年龄阿尔泰不叫他叔叔也要叫声大哥,居然让自己处处看着他的脸色?!
他看着阿尔泰明显消瘦憔悴了的容貌,心想如果不是有要事相商,他恨不得这狗东西死了最好,省得祸害了别人!
苏祈年紧咬着牙,悻悻的冷笑显得面部的表情尤为狰狞:"你是真没听说还是破罐子破摔了?我问你,那暮月得了巫蛊师榜首你是知不知道。"他愤恨的牢牢盯着阿尔泰,似乎要用眼神把对方千刀万剐了一般。暗中腹诽,那毒怎麽就没毒死他。
"嗯哼。"阿尔泰微凉的擡起眼皮,倨傲施舍的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可怜乱跳的臭虫,不屑,厌恶。
苏祈年见了他的眼神,满腔怒火不仅无处发洩更是犹如被再点燃了一把火,他唇角抽动着沖上前想要抓住对方的衣领,又碍于畏惧对方的身手堪堪在中途面前停下,眉头紧蹙暴戾的指着对方咆哮:"你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为什麽不拦着?!为什麽不把人处理干净!我问你,百翠阁的事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阿尔泰挑眉冷笑了一声,懒懒的瞥着如今近于癫狂的人,促狭道:"知道,那又怎样。"
看到他这个样子,苏祈年气到紧绷的在屋内空地绕着圈来回疾踱步,最终也没洩掉憋屈在腹中的一肚子火气,咬着牙指着阿尔泰骂到:"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你是被毒傻了吗?!你知不知道百翠阁对你我意味着什麽?!我好不容易拉拢到司徒岚这条线,我在他那当牛做马伏小做低小心翼翼的供着,我砸着大把的银钱,甚至就连我的女儿!我把我的女儿都送给了他!我为什麽啊,啊?!我图什麽啊?!你真当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不成?!没有他手底下那些杂/碎你阿尔泰算个屁!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一呼百应的阿尔泰?!醒醒吧!变天了!!曾经你我环伺他们,现在是他娘的你我被群狼环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