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暮月目光中透出了冰冷的恨意。
她绝对不能让阿尔泰有机会解毒,不管他到时威逼利诱到谁那里,都别想在他死以前把毒解开,第一要做到的就是让人连他所中的毒都看不透。
暮月思及此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清冷温润的眸子此刻一片冷凝晦暗。
阿林爹对暮月能想到这麽深远的一层很欣慰。
从他把暮月救回来以后,他就眼睁睁看着这个丫头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是的,苍老。
说出去可能别人都会觉得惊讶,他怎麽会认为一个九岁的娃娃苍老,可苍老从来不是只代表一个人的外貌,还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内心。
暮月那时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对待外界没有一丝回应,对生也没有一丝渴望。
她就那麽躺在那里,发着高烧也不吵不闹不哭,双眼呆呆的看着床帐,仿佛一直都只在等待死亡。
那时他从一个九岁的娃娃身上看到了死亡既解脱的渴望。
不管他们说什麽做什麽,怎麽劝如何讨好,哪怕是骂她两句,她都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没有反应。
他能做的只有让她的眼睛还会偶尔眨动,脉搏还在跳动,人还有呼吸,因为她是那个人唯一的血脉,是那个人爱过的孩子,也是他存在过的证据…
那种日子过了很久,不管他跟少年的褚淮川两人有多焦急都无济于事。
直到新年即将来临,褚淮川那小子似是想到了什麽。
着急忙慌的跑回部落,再回来时抱着好多纸和藤条。手上还拎着一个小兔子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