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现转机,梅映雪高兴之余,也知高楷不是救苦救难的善心菩萨,于是问道:“能让高指挥使作保,护住妾的名声,不知妾要如何回报?还请高指挥使示下,不然妾不敢受此恩情。”
“弟媳这话说的见外了。”高楷客套了两句,见她当真要问,话风一转,“既然弟媳把话说到这了,高某还真有一件犯难的事,若是弟媳能分忧,就再好不过了。”
“请高指挥使示下。”
高楷从袖囊中取出一封信,把封口处的朱红火漆亮给她看,“这里边是一宗案子的相关消息,原本卫尊使看好小柳,想交予他去办,田司尊也点了头的。这案子有些棘手,弟兄们都不想接,可上峰点了名,原本是不容他拒绝的。”
“结果小柳想看高某的笑话,一通花言巧语,把高某卖了,也让卫尊使改变主意将差事交到高某手上。说来惭愧,高某虽入皇城司比他早几些,但是心肠不及他冷硬,办这件案子,有些下不去手,想想还是小柳更能胜任。”
“既然弟媳坚持要报答,若是能将此信捎回去,搁在小柳的书房中,这件案子,也算物归还主,还由他去办。于弟媳不过是举手之劳,对于高某来说,可是大大缓了压力,不胜欣喜。”
又怕她担心案子兇险,高楷说道:“弟媳放心,案子只是牵涉的人多,棘手些,危险倒是没有多少。大家头疼的也从来不是危险,而是处理人情世故。似小柳这样的人,不讲情面,所以卫尊使开始才会点了他去办。”
梅映雪看着他手中的牛皮纸信函,问道:“这是什麽案子?”
高楷一笑,将信的正面转过来,上边皆是番邦文字,“弟媳不是皇城司的办差人员,涉及机密,个中详情,高某不便透露,还请弟媳见谅。”
“高某所托,只有这件小事,不知弟媳意下如何?”
梅映雪看着信函上的番邦文字,心头沉了沉,自知如果不答应高楷的条件,自己就要被谢巡长押解出去。
但是想到柳溪亭对自己的欺骗,心头油然而生的恨意,让她擡手接过信函,决然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