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亭心头冷笑,果真是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此消彼长。他特她宽和一些,小娘子就开始犯倔,说话做事,没有一样不让他生气的。
一旦动真格的,她就怕得像鹌鹑。
柳溪亭擡眼打量她,这几日好生补养着,气色已经恢複过来,紧抿的嘴唇粉嫩莹润。两腮透出淡淡粉晕,宛若白玉瓷碟里落了两瓣桃花,晕开了颜色。
柳溪亭的喉结滚了滚,当初保全她的性命是缘于他的起色起意,既然人已经落入他手中,还管她心里装着谁?她再多的不情愿,也要咽进肚子里去!
管什麽九哥十哥,她把他想的再坏,还不是要睡在他的榻上?
梅映雪触及他晦暗冷沉的目光,似要将她吞噬,立刻有冰冷的感觉从心底漫上来,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本能地想躲,冷不丁地被他抓住了胳膊。
“不要!”
仿佛被力气大的出奇的毒蛇缠住,在她的尖叫声中,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已经被压在床榻上。
她的双手推拒,碰到柳溪亭俯下的胸膛,带着凉意,竟然是用冷水沐浴。
在她的惊叫声里,他低头噙住她的唇瓣。
他气息有些急切,梅映雪头皮发紧,百般挣扎,“不要!妾知错了,求你放过……”
柳溪亭擡手捏住她的脸颊,扳回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反正她说不出让他高兴的话。
柳溪亭的气息冷凝有如实质,兜头压下来,梅映雪呼吸一窒,第一晚的事情再次浮现。
彼时,她宛若受刑般痛苦,无论如何哭求,都换不到他的怜惜。她越是挣扎,他就越用力,一点一点将她折磨到骨酥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