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面露不悦,“早就提醒过,簌簌这两天到,让你带回来,怎麽就忘记了?”
袁岫峰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是儿糊涂了。这两日心思都在课业上,夫子催得紧,一紧张就忘记了。”
一旁的袁敏峰歪着脑袋,好奇道:“是那块并蒂莲的玉佩麽?说起来,有日子没见九哥戴了。以前,九哥总说,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何时摘下来了?”
袁岫峰眼角的余光,往梅映雪腰间玉佩上一扫,解释道:“之前……玉佩上的绳结有磨损,恐其损坏失了玉,便摘下来放在柜子里了,想着换了新绳结再带出来。哪知,竟忘得干净。”
他转身朝梅映雪致歉,“愚兄糊涂,请妹妹恕罪。”
梅映雪心头有一些失落,倒是不至于因此怪罪他,便道:“岂敢?九哥言重了,佩戴之物,偶然忘记也是人之常情。”
温氏这才重新露出和蔼神色,“你这孩子大而化之,这麽重要的东西也能忘记?幸好簌簌大度,不同你计较。那枚玉佩贵重,万万不可有失,下次一定想着带回来。”
袁岫峰连声应下。
坐在一侧的关氏忽然问道:“九郎,你的衣袍怎麽污了一块?”
衆人看过去,袁岫峰也低头看,他身上穿的是件白色素罗袍,右腿后侧明显有一片土痕,像是被谁踢了一脚。
十二郎袁敏峰插言道:“定是被那不讲理的丫头踢中了!”
孟氏赶忙捂他的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温氏皱眉,“你捂他做什麽?有什麽不能说的?”
孟氏不敢再动,呵腰退开,但袁敏峰也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