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笑道:“人醒了就好,你这孩子怎麽还哭上了?这是好事儿,该当高兴。趁着粥和饼都热,你喂小娘子用一些,肚子里有粮食,身上才能有力气,病气去的才快。”
吴婶送下饭菜,就回去了。
梅映雪病了两夜一天,一直昏睡,饭喂不进去,只喂进些水,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粥的香气飘过来,引得肚子咕咕直叫。
她身子虚得厉害,手也没了力气,凝雨在她背后塞上枕头和衣裳,又替她盖好被子,才慢慢将粥喂给她,先润肠胃,最后把饼掰成小小的块儿,一点点喂她吃。
吴婶说的不错,肚子里有粮食,身上才能有力气,梅映雪吃的差不多了,体力逐渐恢複,身上的虚汗也慢慢止住,让凝雨不必再喂自己,去吃饭。
凝雨吃着东西,把这两天的事逐一告诉她,梅映雪听完,双手用力握了握,依旧没有多少力气,看样子继续逃走是不能了,只能先在此将养一段时日——这样一来,就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能赶在柳溪亭查出袁岫峰之前到达东京。
凝雨把碗筷收拾进篮子里,叮嘱梅映雪躺下休息,她攀梯子上去送篮子,顺道把今天的药也煎了。
凝雨扶着梯子上到一半,上边有匆忙的脚步声,仰脸看上去,张策的脸出现在窖口。
“妹子,别上来!村口来了陌生人,多半是来找你们的,我先把地窖盖上,你们在底下可千万别出声!”
陌生人?
凝雨立刻想到皇城卒,胡乱点点头,压着嗓门道:“张大哥,你和吴婶要小心啊!”
张策来不及回应,就把窖口的石板移上来盖住,地窖顿时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