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慢说自己兄弟面前,自己不好下台,对手们知道了,更要笑他鬼迷心窍。
柳溪亭越想越搓火,那麽纯良的人满嘴谎话!一旦脱手,比兔子跑的还快。要是再落进他手里,必定要让她死上一百零八回,回回不同的死法!
江辞见他沉默,自责地又唤了一声哥。
不能在兄弟面前继续跌份儿,丢了个女人就摆出失魂落魄的鬼样子,这不是他的脾气!
一路跌跌撞撞熬到现在地位,该当宠辱不惊才是。
柳溪亭揉揉因为久睁而发酸的眼角,暗暗地想:不急,不急!大靖朝出必有凭由,来处、去处、缘由皆要登记在册。除非她不打算活了,才能避开城镇和官道的盘查,尽往深山老林里钻。
山林荒野中藏着蛇虫猛兽,渺无人烟,壮年男人都未必能来去轻松,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她一定还会找村庄躲避。
柳溪亭坐正身子,沉着脸吩咐道:“既然有马车接应,必定是早就有所準备,不然的话,出了城也跑不远。兵分三路,同时推进,其一去查她们有没有办凭由,若是办过,查出去往哪里。其二,她说她定过亲,去查那个郎子的下落,郑氏一定知道,你想办法撬开她的嘴。其三,让孙三带人出城查找周边村庄,若有消息盯紧即可,不要伤了人。”
江辞一一应着,唯独到了最后一条,让他心里不愤,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不要伤了她?这位梅小娘子到底施了什麽妖法,把指挥使迷惑住了,真就离不开她了?
江辞不服气,动了动嘴唇,想劝柳溪亭,但是看着他的脸色,又开始自责,是自己没看住人,才把事情闹成这样。但凡自己够警觉,梅小娘子再有準备,也断然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柳溪亭一脚踢开火盆,站起来往外走,咬牙切齿地留下最后一句吩咐,“我要亲手把她抓回来,揭了她的皮!”
避入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