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需要接受检查,目前可预见的结果对唐克斯小姐来说很残酷——她的头部遭受了数次重击,这个强度的伤势可能导致她的……”
可能导致什麽?
伊温妮努力地辨认着对方的话,却无济于事,她的头部依旧很沉。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动作格外温柔地触摸她的掌心和指尖,应该不是尼法朵拉。如果那不是她的错觉的话,那只手给予她的温暖令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但依旧不容忽略的沉重疲惫仍然笼罩着她。
“她醒了。”
是塞德里克的声音,带着惊喜与欣慰,甚至隐约夹杂了哽咽。
伊温妮费力地眨了眨眼皮,勉强睁开双眸,刺眼的光线阻碍了她继续观察眼前的景象,她只能隐约瞧见一点轮廓。不过,辨认出此时握着她的手的人是塞德里克并不困难。
“温妮!”
尼法朵拉发出一声惊呼,用手捂住嘴。
她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围在她病床边的人数不少,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卢多·巴格曼、巴蒂·克劳奇……甚至她的父母和塞德里克的父母都悉数在场。
她这才注意到塞德里克的头上和手腕上也缠绕着纱布,刚好盖住了那些位置上骇人的伤口。他眼眶有些红肿,似乎刚哭过。
伊温妮眨了一下眼,又慢慢闭合上。
但她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安稳,身体似乎有某处不太对劲,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她不敢肯定,但脑海里隐约也有了猜测,只不过不确定真假罢了。
又或者是,她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