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对这个不满。
“救命之情,他日危急之时一定相报,自不会忘。”云为衫会意,遂收回盒子,朱唇轻啓时不急不慢,拿捏着君且随意的语气,继续施施然道:
“原本锦盒只是先聊表心意,顺便道谢。徵公子不收,我也就不强求了。”
“你……”宫远徵看她又要转身就走,有些急了,“那既然是心意,我先收下。”
手中的锦盒被一把夺过,快得要命。
“……”
“你方才说救命之恩另当相报,当真?”他抱着盒子,走到她面前,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
“当真。”
话说了一阵,两人又是沉默。
云为衫这会儿是真的想走了。
昨日刺客一事令她思虑良久,不得安宁,许多事情还等着她去做。
正要委婉开口让高高站在面前一动不动之人挪开一下,那人却突然捂住胸口,呼吸凝重。
“怎麽了?”云为衫上前一步,看他嘴唇发白,额头上渗出汗珠,似是……
“毒发了。”他一脸难受,有些站不稳。
“毒发?”云为衫吃力地将他扶稳,皱起眉头,“怎麽会中毒?”
“昨夜想快些配成解药,为了凝神,服了一味轻毒。”
二人踉跄着来到药屋。
又是熟悉的布局。
只是这次站在高高药墙之下配药的人,换成了云为衫。
“取一两广白和胡前,还有细辛……”他声音虚弱,却依旧冷静地列数解药的配方,教她取材配药。
这人念得太快,云为衫只有一双手,药屉抽放好几回,直接回过头说了句:
“这毒你怎麽配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