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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太刺眼,她不由地想闭眼睛,张良蹙眉道:“别眨。”

扶澈闻言立马眨起眼,她一边眨一边坐地起价:“这是第二个要求,要我答应你得变两次给我看。”

“……”张良额间隐隐露了青筋,最后还是一边擡手替她遮了光,一边笑着应允,“好呀。”

看得颜路忍不住笑着摇头。

趁火打劫配秋后算账。不奇怪,不奇怪,这两人打起来一点也不奇怪。

04

这场荒唐的闹剧最终以张良在扶澈眼睑下方发现些许残留的赤色粉末,连夜找赤练讨了解药收场。

摆脱了火魅术的扶澈对这段时间的经历浑然不觉,直到从其余儒家弟子口中听到自己的英勇事迹才大吃一惊——她竟持剑入堂,径直劫走了正给弟子们备课的三当家。这事在庄内以星火燎原之势疯传,想压时已压不下,张良以为堵不如疏,遂将此事解释为荀夫子的侍读癡迷剑术,此番行径不过一次失了礼的切磋。

弟子们半信半疑,但听闻荀夫子的侍读被罚禁足一月,抄书五卷时,不由信了这一说法。

时光飞逝,转眼三十日过去。当扶澈再次打开竹门时,春风不複,扑面而来的是滔天热意。万里无云,高悬于空的烈日叫扶澈瞬间失去了出门的兴致。

好毒的太阳,日落后再说吧。她撇撇嘴,悻悻掩门,却在门即将合上时透过缝隙瞅见一只锦囊,静静躺在门廊上。

扶澈眼前一亮,忙把住门俯身去取。她将锦囊抖了抖,倒出一片木牌,上边写着张子房放的狠话——知道火魅术的厉害了吧?再不老实下次他就让赤练诱她信些别的事情。

信些别的事情?什麽事情?含糊其辞并非张子房的风格呀。扶澈将木牌翻来倒去看了两遍也没见着,遂猜测这事多半大逆不道,张子房不留证是防她告状之故。

做事很谨慎嘛,谨慎我就会怕你吗?扶澈不以为意,她将木牌塞回锦囊时捏到囊中还有他物,遂将木牌拿出,伸手掏了掏,竟摸出两只狐貍模样的布偶,竖着耳朵,尾巴高高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