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张良就被如当年的我一般,莫名其妙被安置进了荀夫子的竹屋。
真所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张良神思恍惚睁眼之际,我温柔体贴地将只有姜的碗递了过去,期待地看他低头喝了半天然后很是迷茫地拧眉喃喃:“水呢?”
太滑稽。我死憋着笑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地望着他,却被荀夫子勾指一敲头,这一笑便再忍不住,任我沉气捂嘴定神,都难以停下来。荀夫子本想训我几句,不知怎的也被我给带得翘了嘴角。他好面子不愿被我看到,嘟囔着骂我见不贤而思齐,衣袖一甩走到隔屋拿药去了。
他一走张良便本色尽显,扬袖欲削我,我险险一避笑擒他手腕于半空: “子房摔得疼不疼?”
他一怔,神色无奈又有几分不甘心:“全庄都知道了?”
“没没没,唯有那堂课上的弟子看见了。其余弟子只知道三师公带病上课,很是敬仰。”
“那阿澈是怎麽知道的?”不待我回话,他已摇摇头自答道,“自是王将军告诉你的,子房给病糊涂了。”
“哪有!子房神思敏捷如常。”
他没认可这句话,却也没辩驳,只抿抿嘴侧过脸去:“这下好了,你把夫子给气走了。”
“子房,夫子说阿澈见不贤而思齐……骂的好像不止我一个吧。”
“子房现在头晕,说不过你。”他沉吟片刻,擡手按额道,“你别得意忘形。”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我摇摇头,“子房病一日,我便得意一日。那你要不要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