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伏念掌门屡屡非礼勿言的“此事”究竟指的是什麽事。可他不愿说我又不怕贸然相问损他颜面,只好老老实实听了吩咐,跟在一三兄后边,一步一步走出了小圣贤庄。庄门在我们背后缓缓合上时,我竟莫名有种被逐出师门的委屈,当即没好气地反手一掌打在一三兄胸口上。他猝不及防没闪过去,被我一推后背撞上了墙,痛呼一声。
“你来这地方做什麽?!”我气势汹汹揪着他的交领把他抵在墙上,奈何力气不够又不如他高,只消一阵手便很酸,不得不收回手。
他一下滑坐在地上,呆了片刻拍拍灰尘扶着墙站了起来,梗着脖子怒道:“你都不知道我来做什麽就打我!”
“……”我被他一噎,有些心虚地别过脸,“说吧,什麽事。”
“这离儒家就隔着道墙,就在这说?”他看看墙又看看我,显得有些茫然。
我不得不承认他考虑到了许多我本该顾虑到的东西,遂迈步向山下走去:“随我来。”
“他们不是说有条更快的小径吗?”他一路左顾右盼。
“那条啊…我不想带你走那条。”
“噢。”他应了一声,而后疑问道,“为什麽?”
因为那是子房带我走的。
意识到我到底在想什麽后,我瞬间羞到面部发烫,又气恼自己竟在乎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愿让一三兄察觉异样,我便刻意加快了脚步,欲甩他一段距离。
怎知他不依不饶紧追上来,皱眉瞧着我:“阿澈脸这麽红,是不是冻着了?儒家没有像样点的厚衣裳给你穿吗?”
说着便脱下裘衣递了过来:“穿上吧。”
我有一瞬间的犹豫,若在昔日我自不会同他客气,但如今我是荀夫子的侍读,应注意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若一言一行有违分寸岂不是牵连着小圣贤庄受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