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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他受伤了吗?”

“阿澈你倒是颇为仁厚,不问胜负,不问输赢,只问人是否受伤。”扶苏哥哥顿了顿揶揄我道,“不对,只问一人是否受伤。”

“王兄!”我当即恼了,却顿觉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喊他我也别无他法。

“好啦,不同你闹了。”扶苏哥哥微微笑道,“张子房没事,仅是受了一点点皮外伤。倒是六剑奴被他唇枪舌剑噎得七窍生烟。”

“是子房了。”我顿时眉开眼笑拍手称快,“那他可是为儒家赢下一局?”

“阿澈啊阿澈,你的胳膊究竟往哪里拐?”扶苏哥哥连连摇头道,“若以剑论道,他一人岂能对抗六剑奴?张子房偷换概念,硬生生将以剑论道扭成了以道论剑,王兄未判他输,已给足了他面子。”

“王兄未墨守成规,可谓明判。”我笑嘻嘻地恭维他,抱着他的胳膊晃了又晃以示亲昵。

“还需你来教我?”扶苏哥哥斜睨我一眼,意味深长笑道,“为兄来访小圣贤庄时,阿澈不看马车,不看秦卒,心不在焉只看着张子房,你当为兄瞎了不成?”

“……”我被他笑得有些不知所措,仓皇之间也就现用了从张良那偷师来的无耻计俩,伸手把他嘴给捂了,“哪里哪里,澈权当王兄哑了而已。”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自海月小筑事发后,宫人们人心惶惶,相与猜忌,李斯叔叔与扶苏哥哥疑此事与叛逆分子有关,我的立场尴尬,不好发表意见于是干脆缄默不言。

扶苏哥哥便又同我侃了些宫里的事。兴许是久不见他回去,隔三差五便有侍卫前来探看,以确保他的安全。扶苏哥哥对此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他说话总被打断,没了兴致也就不再同我谈及过去,临走时斟酌再三后问我:“阿澈可想同为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