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闭眼了,也就不说话,静静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哪摸出一本书在看。
她也就休息了十来分钟。又睁眼同萧贺晨说话。告诉他刚刚章绣来了。还拿了个皇冠过来,说是给她婚礼的时候戴。
“总是出现地那麽不合时宜。”胡轻曼摸着自己的头,等她没有头发的时候,送头饰。
他听她说完,坐到了床边。
“我们挑个日子,办个婚礼吧?”这是疑问句。
她看了他一眼。
“总要给你家一个交代。”萧贺晨自己不是很喜欢这种俗礼。如果胡轻曼喜欢,他可以劝她办个西式的,或者旅行结婚,像祁云繁那样。
“一定要办吗?”胡轻曼也不想弄,她感觉太麻烦了,还会牵扯到章绣。她不想有章清雅那样的命运。
“这是两位爸爸讨论的结果,通知我和你商量一下。”他说了萧闻和胡昌邦两人碰过面了,两人都建议要办一下仪式。“以胡昌邦的女儿出嫁,不是章绣的。”
“那总得等我好一点起来。”她面朝天花板,想着这事有什麽不妥之处。想了想也没什麽不好。
两人又说了些两个爸爸的商讨细节。胡轻曼觉得萧闻执意要办传统婚礼,是为了把存放在北岛的白酒给消耗掉。
“不无可能。”萧贺晨也想到了这点,“因为我那个弟弟,在成年的时候,公开出柜了。”
胡轻曼又听到了奇怪的事。他家真的是,没一个省心的。
是夜。胡轻曼打了一个盹儿,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看点滴架。
一旁的萧贺晨平躺在沙发床上,鼻息轻轻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皮包骨。这几个月的昏迷,体重下降了很多。
这场急病,像是个炸弹,炸毁了一些事,也重塑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