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有两只夜莺飞进来,叽叽喳喳。
“走开,走开。”她想擡手赶走鸟。萧贺晨可讨厌你们了,你们快跑,他醒了会生气的。
擡起的手才挥舞了两下,被一只宽大的手覆住了。
“你醒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同样的沙哑。
“我醒了好久了。”她声音很低,实在是力气不够。
“怎麽不叫我。”
“叫了。你没醒。”
“嗯?”他抚了抚她的脸颊。
她觉得有不一样的地方。想擡手摸自己的头发,被他制止了。
他按了铃,有护士应答。他和护士说人醒了。一会儿有位医生进来。
开了床头灯,医生给胡轻曼做了简单的检查,说了几点注意事项。身上的仪器还要戴一天。饮食只能先流质。
“饿吗?”医生走后,他问。
确实有点饿。点点头。
“林婶也来了。我让她给你炖粥饮吃。”他给林婶打电话,说完了又看她。
胡轻曼恢複了一些,就着床头灯,观察了四周。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不大,但窗明几净。靠墙还有一张双人座沙发。
“平时我会在这里睡。”他见她在看沙发。
“这是哪?”她只能看出是医院。
“这里是疗养院。你在天坛医院做完手术,一直不醒,就转移到这里了。”这里是贺家在京市的疗养院。
胡轻曼晕倒后,章绣极度怀疑和章清雅的病状一样。
虽然萧贺晨知道不是,因为这不是癫痫的症状。不过天坛医院是三甲医院,去那里也是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