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喜欢被人无视。”更讨厌被你无视。
他听完了叹了口气。“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问了云繁几个,都说不要和你提。另外那天,我看你应酬客户,你为这业务忙活了一个多月,费了老大的劲儿,人都瘦了两斤,我不好打扰你。就等你完事了联系你。”他点了壁灯。黄黄的光照亮了怀里的人脸。“可你就不接电话了。”
当时她都气坏了,根本不想接电话。
“你也可以给我发个消息啊。”他发现了盲点。
胡轻曼不知怎麽回了,张了张嘴。
“你也是,一个人生闷气,也不怕气坏了自己。”
她罪加一等。
“以后有什麽问题,可以直接说。如果那天你方便离开客户,来和我打个招呼也行的。”
她完全没想到这点。罪加两等。
“等等。”她想到了这里的逻辑漏洞。“我不是气这个。我是生气,我觉得自己拿不出手。”她把头埋到了被子里,表面是朝他撒气,其实还是气自己。
“你怎麽会这样想?”他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什麽叫拿不出手?”
问到这点,她絮絮叨叨说自己不如林小姐成熟稳重,甚至还不如沈太太的初中生女儿,说话咋咋呼呼,没个样儿。又想到手表商来的那晚,她提个蔬菜回来,衣着不整,被人误会是他的保姆。
她啰嗦着说完,看了看萧贺晨的脸。因为背着光,她看不清。挣扎去把自己床这边的阅读灯开起来。这才看清他望着她,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像。
“你最近读什麽书呢?”雕像说话了。
“《宇宙简史》。”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