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改了称呼。现在那个女生轻轻松松就这样喊他,可见两人关系比较接近。心中嫉意陡然纵生,像有一张大渔网,罩住了越发颤抖的心。
这时,曾霜正好提起要不要再加点菜。毕竟桌面上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
胡轻曼心下一动,语带犹豫,问面前的英国男人,要不要加一道新菜“baiser”。
不过英国人一听菜名就笑了。“亲爱的胡小姐,这菜你应该和你的爱人共用,而不是和我这样的糟老头。”英国男人威廉年近花甲,圆圆的脸笑得和蔼。
曾霜还不明所以。一旁的女翻译也不知是什麽意思,低头问威廉。
威廉和女翻译低语了一下,女翻译回传,这道菜他不吃,说不合适。
曾霜不解一道菜有什麽合适不合适的,但看对方那麽坚决,就不提这个事,用其他话题岔开了。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胡轻曼吃得手心汗涔涔的。放桌下捏了捏,细微动作被曾霜看到了。
她碰了碰胡轻曼,示意快结束了。
周围的用餐客人都换了一波,对面的威廉也适时地提出要再见了。曾霜使眼色让胡轻曼去付款。
她去一楼收银台付了钱,拿了发票。回来时,曾霜已经送了客人出门。
“你刚刚怎麽了?”曾霜开着车,胡轻曼坐在副驾上,低着头,脸色松垮垮的。
“没什麽呢。”
“那送你到哪?”
突听这样问。她一时不知所措,这会儿她不想回陇山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