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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挺热的。”他把袖子理好,端了杯冰水。“你还记得上次来,你喝醉了吗?”

她说记得,差点撞到古董花瓶。两人回忆了一下。在当时,胡轻曼觉得萧贺晨和贺荣音的关系还可以,怎麽现在看,母子俩像仇人一样。她把这个疑问给说了。

“因为,当时需要一个理由约你出去。”真是委屈他了,那晚他那麽痛苦地应酬两个他不喜欢的人。哦,再加上一个他喜欢但不理他的人。

桌上闪烁的烛光,印在他的眼眸里,一晃一晃。餐厅里响起了悠扬的小提琴。美味的食物,清甜的红酒,造就了此刻愉悦的心情。回想当时,她真的不敢接任何的话。每句话里都有一个坑,那晚她和萧贺晨几乎没有交流。最多她被问了句要不要喝冰水。

“对不起。”

“你道什麽歉?”对面的人诧异。

“上次来,我都没怎麽理你。”

对方轻笑,“你现在理我就好了。”

虽然萧贺晨在吃上面忌口多,两人边吃边聊,努力也把盘清空了。

“这酒那麽好喝吗?”他见胡轻曼频频抿酒。就端过来,喝了一口。

“你都给喝完了。”她见杯空了,不满地说。

“喜欢就买一瓶回去吧。”他签单结账,走时又拿了个纸袋子。里面就是那瓶葡萄酒。

在车里,随着酒精上来,胡轻曼觉得脖子和脸一样烫。

“你对酒精过敏。”

“是吗?”她抓了抓脖子,“我爸酒量很好,我却这样差。”今晚喝得不多,意识还是清醒的。

“那就是像某人。”萧贺晨喝了两杯葡萄酒,但脸色很正常,一点醉意都不显。

听他提起章绣,胡轻曼回想下午去张教授家吃的饼。她想到了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