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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把脸埋在她后背。眼睫刷过了她的后肩,抚着肩膀的手转而搂住了变成蛋的她,轻轻拍了几下,好像要震动蛋壳,让里面的生物知道他的诚恳歉意。

蛋生物慢慢地松弛了。双脚伸了伸,把头擡了起来。

“你吓了我三次。”她转过脸。把背后的脸挪开,那呼吸热热地喷背上太痒了。

“我只记得两次。”他开始回忆,“一次在商场,你让我别忽然离开。”

“还有一次是你把灯全关了。在电话里。”

他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坐起来,很郑重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三次都是。”

他看了她的眼,见她还鼓着脸,低声说:“我以后不把坏心情带到亲热里,如果我犯了,你咬我一口?”

她在他肩膀上浅浅地啃了一下。留了四个牙印。

“轻了点。”他轻笑,“和刚刚的‘不要了’一样,我以为是一种情趣。”

这令人为难。她迷惑地看着他。难道要啃出血来?

“下回直接发狠咬,我皮厚。”

说得她低声笑了起来。

“好啦。可达鸭变皮卡丘了。”他擡起大拇指,按压了她的唇珠,终于不翘着了。

他看着她的眼,棕色眼珠忽闪了几下。大拇指替换成了嘴唇。毕竟最后的仪式吻还没完成。

胡轻曼可以从他的吻里感知心绪。现在他是稳定的,和平时一样的循序渐进,不再是狂热的欺压和纠缠。

绵密中雨转淅沥小雨,玻璃窗被洗过一样,反光着远方南泠江的渔灯。渔船的呜咽声遥遥传来,打破了房里的旖旎,两人稍微分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