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冬天就这样,如果晴朗会连出十来天的大太阳;一旦下起雨来就是绵延不绝,没十天半个月是停不了的。
她看到了他穿的衣服,是薄的家居服。回想下班路上,走几步就出了薄汗,鼻息透的都是山间的潮味。
林婶也是早早地关了全屋暖气。
“很热吗?”她问。
“嗯。现在很闷热。”他低头看她穿的,微皱眉,“你又穿毛绒,这种衣服很容易长尘螨。”
他还记得她有尘螨过敏。
“好啦。我去换一套。”她噘着嘴去衣柜里找衣服。
“换好了记得来阳台。”他说完就离开了门框。客厅的光透过门框照进来,房间里又亮堂了一些。
她走去轻轻关了门,开了顶灯。找了件薄的针织衫,再换上一条直筒棉质长裤。因为换了欧根纱的薄款文胸,前面晃蕩得有点不自在。还好针织衫是宽松版的,可以遮掩一下。
到了阳台,首先看到的是那个诅咒小人。虽然白天看习惯了,晚上乍一看还是有点让人发怵。
“那个没电了,等会我换电池。”萧贺晨在另一边没有铺人工草皮的地方鼓捣东西。
“这玩意儿难道还会动?”胡轻曼离诅咒小人远远地,赶紧往他那边走去。
“那个是林婶做的稻草人,我放了个发声器,有鸟停上面,马上会说话吓跑它们。”
原来这玩意儿不是诅咒人的,是咒鸟的。
“吓到你了吗?”他朝她看了一眼,伸手把她拉到一张小杌子上,“你坐。我马上就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