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碰到她,似乎身量重了些。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她窝在咖啡厅的棕色沙发里,s市比这里冷,那时候她已经穿上了棉服,巴掌脸躲在一条红棕加黄-色的条纹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无辜的桃花眼。那次离开时,她说脚崴了,因为新买的鞋子有点磨脚,走路时有点不舒服,颠了一下就把右脚脚踝弄崴了。
那时候他也是扶住差点撞向桌角的她。她和他这样解释的。
司机说前面开不进去了。
他的思绪回来,看着外面黑洞洞的路,轻轻抚了抚胡轻曼的肩膀。想叫醒她。
“是姐姐吗?”
车外有声音响起。
他想到刚刚用胡轻曼的手机联系她家人时,就是一个男声接的。他以为是她爸爸。
下车一看,是一个少年。脸上红色的痘痘在昏暗的路灯下隐隐反着光。
“你是送胡轻曼回来的吗?”少年问。
萧贺晨点点头,转到车的另一边,打开了车门。少年一看,就弯腰去车里扶胡轻曼。
“姐姐,醒醒。”他拍了拍胡轻曼的脸。
萧贺晨做过背调,胡轻曼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年龄差有八岁。他以为姐弟俩关系会比较一般,今天看来似乎还不错。
车里的胡轻曼“唔”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当她看到一张放大的痘疤脸出现在眼前,加上周围还昏暗得一片,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