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顺势拍拍他的肩,手伸出来后觉得有些不妥,僵在空中。
解厘注意到,他的下颚线有一小块疤。
一起在路边蹲了一会,解厘站起来,锤了捶腿,“我先走了,拜拜。”
她没说生活愉快之类的话,一是觉得这话也太官方,太假了。
再一个是因为也不知道人家遇到什麽困难,这麽一说反而戳到他哪不开心也不太好。
走出十来米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一眼。
男生站起来了,半靠在路灯的杆子上,手里拿着手机,估计在打车。
看来是準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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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厢,一小时有余。
人醉得七七八八,互相扶着出去,里面空蕩蕩的。
林郁坐在门边,静静地嗑瓜子。
“小解你终于回来了。”看到解厘推门进来,她拧身去抱住解厘的腰。
“有带钥匙吗?家里有人在吗?”解厘把她的手解开,好脾气地等她回答。
“没带,没人。”林郁有些郁闷,“天理难容啊,我下午刚回来就进不去家门了!去旅游还不告诉我!”
解厘点了点头,把人扶起来,一边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
“今晚到我那公寓对付一宿。”一手提着林郁的包,另一只手拉着她。
“你最好了。”人看着还比较清醒。
林郁喝酒,但有个度。她十分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边界在那里,喝多少会醉成什麽样。
所以这次很轻松地控制在喝的差不多有不至于醉得厉害,只是有点呆的地步。
钱已经付过了,晚上不好打车。
站在街边试了三四次才打到一辆。
解厘身后湿了大半,林郁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又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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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淩晨。
给林郁一套衣服,她自己换好,喝了杯解厘给她沖的蜂蜜水就乖乖躺倒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