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盲音在他刚说完再见就传到了耳朵了,林逸韬重重倒在椅背上,喉咙里的自嘲越来越大,慢慢变成疯笑。
他是疯了。
甚至看见他们的声明还疯想着外面有风声传寰宇要跟泽信合作开发蒙拉港,那她跟于格之间是不是协议?
到如今,错与对都不重要,是他不甘心而已。
后来,直到昨晚,他宴请朗宁的人,酒桌上兴致很高,跟朗宁签订了五年的长合同,填补了失去泽信的空白。
中途江沅给他发消息,得知他有局,会晚些回酒店,江沅没多说,只关照他少饮一些。
他脑海中恍惚又是季书桥的脸,如果是季书桥,怕是要问喝了什麽酒,下回一起尝一尝。
回去的路上,他在后座,微有些晕乎,座椅上的手机震了震,推送过来的新闻,是季书桥跟于格的访谈节目。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点开了视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忍着愤怒和酸痛看完了节目。
他们早就认识,甚至她对他的好感源自七年前。
那张慈善酒会的照片,季书桥和于格像参加自己的婚礼,在一衆宾客中偷得浮生寻得片刻清静的新人。
她为了于格撒谎,她为了于格把自己的私生活公之于衆!
她从来喜欢的都是于格!
而他呢?小丑有什麽资格自怨自艾?
他记不清自己怎麽回的房间,忘了走专属电梯,木偶一样的步伐机械跨进电梯里,人一动不动,不知道发呆了多久,直到又有人进来。
恍惚中记得旁人问他到哪一层,后来怎麽洗的澡也没有印象,或许是在莲蓬头下沖刷了很久。再出来,立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夜空,他决定跟季书桥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