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完就收到季书桥新的信息:“我有事要做,先不说了。”
他长舒一口气,把打的字删掉,重新输入:“好,再见。”
头抵靠在坚硬的墙砖上,凉意透过头皮沁到血液里,流转一周,四肢百骸都冰凉。
他无计可施,她这样的姑娘缺的是什麽?
钱,不可能。
事业助力?他想给都给不了,她的事业跟他没有重合的地方。至于她收购逸盛的事,现在已经没了消息。
情绪价值?他想给,巴不得给,可她不给他机会。
他30年的人生没这麽挫败过。
早前的几段感情,俱是门当户对,最后得体分开,他在前任的口中是完美的男人,细心体贴。在云州也是旁家想攀亲的对象,更遑论像eily这种偷着心思想跟他发展些什麽的。
在同阶层的二代三代里,他也算有口皆碑,如果不是父亲行差踏错,他跟林逸庭不需要这麽辛苦算计,或许对季书桥的感情会更纯粹些,也或许,他并非一定要选择她。
等回云州参加林老太太的寿宴,他才领悟到自己在宜城躲清静是多麽明智幸福的事。
母亲在爷爷去世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当初讣告上添上了父亲私生子的名字着实打了他们母子三人的脸。
父亲林玄庆那个外室又是个会来事的,或许其他人也是看笑话,从不劝慰,反而烈火烹油架着她。
父亲是白占了个长子的头衔,挥金如土,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他这种浪蕩做派二叔喜闻乐见求之不得。
几年前林东宇还在世,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一过身,遗孀薛芷兰手握大部分股权。对林老太太来说大儿子二儿子都是亲的,大儿子不着调,以后华平交到二儿子手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