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于格电话,他心中一惊,父亲身体康健,平常也注意保养,定期体检状态良好,并无小病小痛。
好在于格说并无大碍,他没多盘桓,跟润扬邱总打了招呼人又往回赶。
父亲还没醒,他也问了院长,确实无甚大碍,院长直言直语,坦言不能再动气。
动了气?
他招呼周文过来,周文低声:“上午小于总跟叶小姐在花房争吵,被董事长撞见,后来就晕了过去。”
周文点到为止,话也不能乱讲。
于砚点点头,道声“辛苦”,出了病房往于格那里去。
桌上的日记和照片半散开,于砚瞧见隐在日记本下的相片上钟思纬的脸。
干净,明豔。
那时候他念高中,寄宿,学校周末放假一天,他并不一定回家,源于发现自己的欲念,全数被羞耻占据,他逃避跟钟思纬见面。
于格想他,钟思纬带着于格来看他,他才发现逃避只会令恶念成倍反弹。后来,他自己想通,只要不越轨,纯真的感情不应该被道德伦理桎梏,反而是一种向上的力量。
“你做得很好。”于砚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大哥!”于格心中烦闷,音量提高,“灵珂说的是不是真的?”
于砚不敢看他,逃避于格的眼神,慢条斯理收拢桌上的东西。
“大哥,你回答我!”于格趋前,跟他隔着一拳的距离,他从于砚手上夺过照片,擡手展在他眼前,“这些照片,这本日记,是不是灵珂说的那样?”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个眼睛里疑惑痛苦,一个没有表情却把挣扎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