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恬就装作没说什麽笑笑,用筷子夹起了便当盒里的溏心蛋。虽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儿,但刘机长得到了罪有应得,温恬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前辈看着溏心蛋还是事先切成两半,里面的溏心蛋黄被温恬用筷子一戳,流口水似的金黄软糯。
前辈顿时感觉手里的三明治好像不香了,问,“说起来,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温恬看去便当盒里,还有一份香嫩的臀肉叉烧,一笑摇头,“不,我没这麽厉害,我平时也就只会泡泡面什麽的。这是我……”
就是在这一刻,温恬忽然想起来,她并没有确认过,对外人,要怎麽称呼自己的丈夫。
直接说丈夫?还是老公?或者直呼其名……
在家里,温恬一直都是叫的陶已。从婚前就这样子叫。要让她忽然去称呼老公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很难为情。
何况还是在外人面前。
“……我,丈夫做的。”即便比老公要容易说得出口,但温恬还是下意识用吃溏心蛋的动作,来掩饰廉耻心作祟。
也许不怪她会有这种感觉。她是一步到位,在婚前甚至没有过男朋友,直接就是遇到陶已,然后结婚,为此亲密关系下的称呼也就是生平第一次。
而前辈乘务员早已经结婚,孩子都上中学了,她为此感叹地说,“真好啊。”
前辈看见在便当盒旁边,还放着一杯正是夏天的酸梅汤,“你知道我家男人,今早上他给我什麽了吗?两袋垃圾,好让我出门顺便扔。”
前辈好像因为脑海里浮现出了画面,又生气起来,咬得三明治很用力。
温恬为了让前辈心里平衡一些,刚想说什麽她和陶已婚姻里不好的事情,但一时怎麽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