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皙：“在想高中时期的你。”

陈弈：“哦。”他拉起程皙的手，“和现在有变化吗？”

程皙：“有呀，你变沉稳了很多。”

陈弈把程皙揽到怀里，“那肯定，毕竟是你男人。”程皙做了个咬人的表情，“切。”陈弈圈住她的脖子，低头垂眼说：“切什麽？”

程皙缩了缩脖子，矮下身子，想逃开他的钳制，“切切切！”

陈弈晃着脑袋勾唇笑，笑得又苏又坏，手按到她脑袋上，“送你回学校？”

程皙：“嗯。”

陈弈送程皙回学校，走的还是那条绕远的路。程皙也已经习惯了他走这条路，觉得走这条路也挺好的，她还能多看看车窗外的夜景。陈弈把车子停稳在那家鸡公煲店门口，程皙倾身靠近陈弈，摇了摇陈弈的胳膊，“陈弈，你舍得我下车吗？”

“不舍得。”陈弈挑了下单侧的眉毛，摸了摸程皙的手背，“下车逛逛？”

程皙：“嗯，这条街晚上挺好逛的，通亮，而且前边儿还有个小公园。”

初春夜里的风，还有些寒气。程皙下车，直接把拉锁拉到顶，下巴缩在衣领里，“就这条街，我刚上大一的时候，经常和我室友来逛，以前还有几个小吃摊儿呢，卖烤面筋和烤鸡脖。”

陈弈：“嗯。”他安安静静地听程皙说话，盯着她小巧精致的侧脸看。

程皙主动拉起陈弈的手，“陈弈，多伦多现在都是早上了。”陈弈：“嗯。”

“你是嗯嗯侠吗？”程皙松开陈弈的手，跳到陈弈前边儿站着，“嗯嗯侠陈弈。”

陈弈伸手摸程皙的脸，指腹轻轻摩擦她的脸颊，“我在想事情。”

程皙踮起脚说：”想什麽？”她的眼睛在夜里是透亮的，陈弈和她对视，“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