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尽头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声响。
是谁?!赫舍里和里维紧绷起来,铁网把他们腌肉一样压在一起,现在随便来一个持刀的士兵都能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他们。
战死倒是没什麽,那响声越靠越近,赫舍里嫌恶地想,和一只残废狼獾皮贴着皮紧紧死在一处却是万万不能忍的。
“妈妈!”波波的声音像是一针打进大猞猁屁股的镇静剂:“妈妈你看,那边地上怎麽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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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傍晚,天色泛起橘金。脖子从船舱里探出来,小长颈鹿一眼就看到蹲在桅杆上的豹猫。
海上刚刚经历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降雨,甲板还是湿漉漉的,白色的帆布在空中沉甸甸地吸饱了水汽,系在滚着雨水的长杆上,重新张起的船帆就像是低飞的海鸟。
暂时没有船客和她们一样出来透气,也许这正是豹猫自顾自变回兽形,又一路跳上整艘帆船最高处的原因。
豹猫在听到声音后回头,她的瞳孔在光线下显示出细细的一条:“波波。”
沉落的太阳还没有被海水彻底吞没,学着豹猫的姿势站好,小长颈鹿着迷地看了一会儿船下的波浪。
仿佛是一个兽人转瞬间衰老,小长颈鹿看到那些动蕩的水面随着帆船的行进多出几条皮肤褶皱似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