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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和死而複生前夫的重逢不欢而散。

“简直神经,”豹猫被救后忿忿不平地靠在伊索尔女士身上,“谁给他的胆子对着我指指点点,他为什麽提心吊胆出来做间谍卖命挣军衔,他为什麽不家里待着睡到自然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他不想吗?”

伊芙琳的事里维少管,豹猫很不淑女地翻白眼,下辈子攒攒运气投个好胎吧,伊索尔女士都没说一句话,有人反倒贷款破防。

但在满船旅客被成功营救之前,和波波回到被人看守着的客舱,伊芙琳也只能忍下一时的不乐意。

联络设备都被收走了,哄波波睡着,豹猫拍了拍枕头。尖锐的首饰也都被清走,舱门的钥匙也不翼而飞,她想干点什麽都没有施展的空间。

……不管了,失眠到半夜,看着时不时吧唧吧唧嘴的小长颈鹿,伊芙琳决定随遇而安,先休息一晚。

没想到母女俩一安就安到了某个坐标不明的岛上独立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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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和波波是什麽时候被人移动走的,看着白一片灰一片的天花板,伊芙琳在醒过来的一瞬间相当吃惊。

关着她和波波的地方恐怕没有家里的一个卫生间宽敞,长这麽大从没进过真正意义上的监狱,伊芙琳对眼前这个鸽子笼一样的房间深感震撼。

连打个哈欠都伸不开腰,豹猫的眼睛瞪得极圆。从床上走到门口一共用不了五步,看看还在睡觉的波波,靠近门上半个手提包那麽大的小窗,伊芙琳尽可能地观察着门外的环境。

是条细细窄窄的走廊。灯光昏暗,墙上漆着半人高的绿色油漆,不知是褪色还是光线的缘故,那颜色看上去像是生长了许多年的、半死不活的苔藓。

水泥地看上去也……算不上髒,但也绝对不干净。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氛围,长廊尽头,那个几乎要看不清的楼梯阴森森地站在一端。

有人吗?伊芙琳把眼睛睁酸也没看到活物。走廊上的倒是有许多扇一模一样的小铁门,覆着深蓝色的膜,无数片没有手提包大的窗户凝视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