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演的,赫舍里撕开铝箔包装倒出几颗药片,装病最怕演过头了把医生也演过来,但是伊芙琳看着无比坦然,好像下一秒难受狠了就要主动说去看急诊。
“嗯,我还是不太舒服。”预判了大猞猁的预判,豹猫陷在枕头里眨眼睛:“赫舍里,变痛的地方好像是阑尾,要麽……我还是去医院看看?”
最初的猫科和犬科是没有阑尾的,但是没人说得清猫猫狗狗们在进化成兽人的过程中发生了什麽,总之,等到它们衣冠楚楚地模拟出一个类人社会,阑尾,一个照理来说早该退化掉的神奇器官重又出现。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伊芙琳姿态閑适地倚在汽车后座里想,重点是医生判断阑尾状况的办法也只是体外按压,只要她装得一碰就痛,即使开刀之后发现没有炎症,医生也只会以为那是病情早期、还没来得及恶化的表现。
感谢她好说话的母亲,豹猫时不时捂着肚子哼唧两声,感谢母亲每次听到她不想上学的念头之后都二话不说直接替她请假——
否则她哪还能把阑尾留到今天做借口折腾猞猁。
10
“我不想动手术……”
虚弱地张了张嘴,豹猫的精气神好似也被这场突如起来的疼痛沖散。
“手术或者保守治疗,”医生把桌子上的写字笔扣好笔盖,“以患者的状态来看,两种方式都可以。”
你想怎麽办?赫舍里用眼神询问伊芙琳。
她才不要开刀,豹猫心下大翻白眼,装装病算了,别真把自己给兜进去。
“我不想动手术,”伊芙琳弱小无助地吸了吸鼻子,“妈妈说兽人身体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它的用途,而且现在也没有疼得很严重,我……我不想就这麽把它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