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影响到到医院,”兀鹫院长告诫自己的儿子,“就算他们两个刚出手术室就给彼此一刀,你也不要出头。”
镊子下的棉球狠毒地吸收着酒精,女王赠予的单片眼镜嘲讽地反射出冷光。毫不犹豫地把麻醉剂丢到一边,推高镜架,雪鸮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
硬邦邦地露出獠牙,倘若不是床边的捆带束缚住手脚,骑士长似乎下一秒就会暴起,再顺势把雪鸮撕咬成一滩肉泥。
……打吧,打吧。
瞥一眼掉进垃圾桶的麻醉剂,兀鹫怀念起和夜莺蜷缩在巢穴里的感觉。如果有的选,比起温暖、平静、充斥着炖菜香气的夜晚,他并不是很想与一件皇家秘闻共处一室。
但雪鸮显然不怎麽体谅一个有伴侣的兀鹫。
“早就听说兰斯骑士长英勇非凡,”雪鸮的镜片映出骑士长咬牙切齿的神情,“‘狮子的勇气是兽神的赞歌’,既然如此,对您而言,没有镇痛和麻药想必是小事一桩。”
蓬松的鬃毛被挑衅得炸开,恨恨盯着雪鸮,骑士长嗓中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手脚!”兰斯仿佛要把麦迪逊劈成两半:“卑鄙无耻的东西,你和那只杂毛狐貍一样令人作呕!”
冷冷地眯起眼,连棉球也懒得再用,雪鸮的回答是一瓶直接泼上伤口的高浓度酒精。
血淋淋的伤口从大腿一直延伸到膝盖,消毒水浇上来的滋味不吝于把他摁在通红的炭火上炙烤,骑士长的身躯猛地绷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