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下几段七扭八歪的透明胶,夜莺往玻璃上粘纸的时候小小心疼了一下——
几天前她才和兀鹫把这栋小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为了清理房子里面好看但容易积灰的角落,两鸟可是来回倒了好几次水桶。
窗户更是弄了好久才擦到一尘不染。
……那又关她什麽事,夜莺桀桀笑了两声,反正不是她擦干净的,留下胶印也不算是浪费她的劳动成果。
“别在玻璃上粘胶带。”
兀鹫的声音沿着烟囱掉进室内:“麻烦夜莺小姐珍惜下我干的活。”
你有什麽活!夜莺挑衅似的撞一下玻璃,没干透的精油很快印出一片白雾似的纤毫毕现的羽线,你有什麽干!
【你今天到底做不做!】
恶狠狠地把头探出窗户,夜莺又翻出举高那页纸。
看来一眼,兀鹫仿佛打定主意不配合。
“小垂耳兔都比你讲道理。不做。不摸。”
夜莺低头哗哗写字:【不就是个录音室吗?大不了我……】
写字本被从天而降的爪子穿透鈎走。
瞳孔略略收紧,兀鹫拨弄纸张的表情就像看到一坨学生们刚写出来不久的、胡编乱造的结课论文。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也在上幼儿园吗夜莺小朋友?别用它来威胁我。”
哼!
夜莺忽然缩回脑袋消失,不等兀鹫猜测到什麽心里一紧,她马上咚咚咚敲着兀鹫的宝贝音钵重新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