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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这片昔日还是荒凉草地的地方,出现了一位眼光甚高的兀鹫女士。

她首先被一只毛色顺滑的垂耳兔吸引。

“好可爱的小东西,”兀鹫女士心想,“让我近距离地摸摸他。”

衆所周知,猛禽向食草系释放善意,是难得而珍贵的事。

因此,当兀鹫女士触碰到对方的背脊时,垂耳兔先生反射性地动了动,但他没有拒绝。

兔子的后背是不能乱碰的。

但兀鹫女士是个讲道理、负责、又愿意包售后的猛禽。

“之后我就出生了,”垂耳兔打开家门并邀请夜莺进去,“妈妈工作很忙,也常常要和一些奇怪的人打交道,但她对爸爸说他才是家。”

兀鹫女士和垂耳兔先生在彼此都很年轻的时候组建了家庭,工作和家庭天然地不能平衡,这意味着总要有一方做出牺牲。

于是垂耳兔先生肩负起了照顾家庭的重担。

刷碗、洗盘子、擦地、熨衣服、做好吃的、哄睡宝宝之后再去哄神色疲倦的兀鹫女士。

“本来一切都很好,”垂耳兔耸肩,“但是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叮铃铃——

“来了。”招呼一声,毛茸茸的家庭主夫停下拌沙拉的动作。

可能是送牛奶的邮递员,垂耳兔先生边开门边想。

站在门外的却是精英範满满的兀鹫先生。

“您是否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