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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烛台常常跟在西蒙娜身后,她喜欢用小雏菊编织花环,这个小女仆只是看着月亮就能唱出许多曲调清纯的歌谣。

而银座钟曾经可以举起王国最沉重的铁剑。告诉西蒙娜要如何与烈性但忠诚的马匹沟通,骑士本人大概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死后才对着人鱼烛台把爱慕倾吐出口。

还有更多、更多的人。

埋葬于那场旷日持久的灾疫,他们没能留下生平或姓名。

第十三次徒劳无功的辩论之后,留下记录详细的药方,带着几样不起眼的贴身物件,西蒙娜从王都孤身出走。

“离我远点。”

空蕩蕩的郊外,甩动马鞭,西蒙娜望着穆恩神情讥讽:“穆恩·怀特。装模作样地掉几滴眼泪,再挑条被人洒过石灰粉的街道慰问一番积累声望。”

different strokes for different folks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然而她已经懒得去分辨对方辞令中的真僞。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西蒙娜回头盯向年轻而备受期许的神官,“教廷中受人瞩目的位置、高阶教士才能研习的延长生命的法术,或是那些爬上去才有资格享用的东西——我不会评价你的手段和目标。”

但愿神国中的天父会原谅你不堪一击的仁慈和虚假。

“可是深渊中的堕落永无止息,你——”

“至少那里的阴谋毫不掩饰。”

不再与穆恩浪费时间,鞭梢在空中淩厉地划出一道界限,西蒙娜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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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弗莱特并不了解魔王与穆恩之间的渊源。

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久到怀特家族的话事人也对那句“怀特是魔王的友人”一知半解,久到分崩离析又再次振兴的姓氏早已与穆恩本人关系疏远——

敏锐捕捉到姓氏背后的联系,然而执政官在怀特家族的宅邸中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