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夫人摇头:“不,他是个很不错的候选人。”

不错的长相、不错的礼仪,像块特意打磨出的拼图,他严丝合缝地契合着魔王陛下的喜好,但——

“他某些时候的气质,”幽灵夫人叹气,“太像弗莱特执政官了。”

谁愿意在度假期间被提醒自己还欠了成百上千的文件要看?谁希望在放松身心的剎那回想起每分每秒都在堆积的冗杂琐事?

以此类推,她并不觉得魔王想在休息时看到那样一个人。

更不用说那位的发色像阳光一样耀眼……

银发,幽灵夫人想,陛下只是找个暂时的新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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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齿轮又卡住了吗?”

幽灵夫人离开的间隙,人鱼烛台有点迷惑地回头:“为什麽在刚才一直戳我的尾巴?还是说你对那个乐师不感兴趣?”

“你——”银座钟无奈:“全深渊也找不出比你纯度更高的鲸油脑袋。”

“你忘了执政官口袋里的面具吗?”银座钟把声音压到最低,“这个细节甚至是你悄悄告诉我的。”

面……面具?

那个布灵布灵、像团水似的、可以捏成各种模样的、被它眼尖看到的炼金面具?

像是一条丝线串起了洒落的珠子,想想执政官最近的反常行为,烛台的眼睛顿时睁得比铃铛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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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的烛光下,弗莱特擦拭着手中的饰带。

它的质地有些粗砺,结实而缺乏弹性,像是取自某种蜥蜴或爬行动物。

这是属于西蒙娜的物品;那个夜晚之后,他将它裹在斗篷里带出王宫。